纽特在等他。他站在平台边,手脚笨拙,表情羞涩,像一个过快生长的少年。他不够强大,但蕴含着自己没有意识到的非凡潜力。他有真诚的朋友,有对世界毫无保留的善念,也因此能对诱惑做出简单明了的拒绝。他手上没有血,没有尾随的暗影,没有镜子里不可言说的欲求。他不是一头潜伏着的野兽。他是一个好人。
邓布利多钦佩他。
“可他们说。”纽特说,表情犹豫不决,“你是唯一一个可能比他更强的巫师。”
“我不能对抗他。”邓布利多说。
他知道纽特听出了他的话音,他没有说自己不能在战斗中击败他。他竟一时失笑。这么多年来,他背负着重重镣铐,在那些罪愆与噩梦夹缝中的窄道里穿行,终于挣扎出足够的喘息之地,可以纵容自己骨血里的傲慢和矜持。也许终有一日,他可以撕开皮肉上的禁锢,从泥泞的黑潭中抬头,再次成为自己。
但并非在此时此刻。
“我不能对抗格林德沃。”他又说了一遍。“必须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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