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锋

经过至我碣石,心惆怅我东海。

随记0414

梦到在拍小孩,灯光怎么调整都不对,回头一看,小演员的年龄越变越小,最后变成了一个婴儿,开始哇哇大哭。我连忙说,不调了就这样拍了吧,结果一看镜头,比原来还难看了。我想这没法儿看啊还是得调,但是话已经说出去了,所有人都开始收拾东西,我急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好——然后就醒了。

最近有几件事情特别开心,一是买了一把大梳子,有好多排梳齿的厚厚的那种。我从小到大用的都是单排齿的梳子,只在美发店看到过这种大梳子,从来没想到它也可以和我有关!上个月阿紫来做客,带了好大一把梳子,简直打开了我新世界的大门。把她送走我就去买了一把,每天嘎叽嘎叽地梳一下,生活质量显著地提升了!

还有是买了新的羽绒被和被套。早先来的时候被套是十元买旧台灯送的,太粗糙了,经常感觉手臂擦得火辣辣的。两周前决心换设备,分别地买了二十刀的,四十五刀的,都翻来覆去睡不着。最后终于下决心买了七十刀的被套,总算没有刮皮肤的感觉了!周日早上在被子里蹭了两个小时,感觉特别幸福。

三月底的晚上和朋友在街边烤火,每人拿着一小罐草莓酒。我拿出快没电的手机,给她看塔可夫斯基拍篝火的镜头。她说:你可以为了拍自己喜欢的电影过穷困的生活吗?反正我不可以。

我心想,可以试一试嘛。但是想起我反复折腾的床单,觉得还是别把话说得太早为妙。

前段时间一直想写点记录,但是话到嘴边了,不知道该怎么写下去。我心中常怀很多痛苦,也有很多快乐。总的来说,在生活和学习上,都比上学期更顺利一些。在年初飞往加州的航班上,我焦虑得睡不着,因为实在想象不出要怎样找演员,剧本到底要怎样拍出来。现在从水里冒出头来,我也确实会狗趴式的游泳了。

但是当我摸到这扇新领域的门扉时,更多的痛苦也被孕育出来。恐惧和焦渴在每个突然的缝隙里袭击我。故事是活着的幽灵,在巨大的书房里愤怒地游荡,嘶喊它们的过去与未来。我像藏在书桌下的小孩,在眼前的一尺地板上窥见它们混乱的影子。

暑假原本想拍的家暴的剧本暂时搁置了,因为没有处理公路和车辆拍摄的经验。下学期有个同学要拍车祸,打算观摩了他的经验再来做这个项目。现在打算假期做一个历史类的故事。

十月份打算做一个惊悚类的故事:母亲认为女儿不听话,把她送去做脑科手术,结果上了黑作坊的当。虽然有点科幻色彩,但是想做比较复古的风格:上世纪八十年代的狭窄门廊,脏兮兮的瓷砖,电视上失真的虚假广告。

寒假计划回来拍一个鲁迅的短篇:《在酒楼上》。我一直很喜欢这一篇,尤其喜爱里面南方萧瑟的冬日风味。之前想,为什么好像还没人拍过狂人日记和药,不过大概更适合做动画吧,还需要是黑色的木版画风格的。

明年想做一个改编故事,契科夫的《套子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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