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锋

经过至我碣石,心惆怅我东海。

【X战警/HP混同】五次....一次...02

2.
“我说‘是的,我在这方面是专业的,我认为我和巫师的力量体系有显著的区别’。然后他就拿出了另一本厚厚的文件夹,”查尔斯说,和邓布利多一起穿过几条泥泞的窄巷,他来时穿的是春季的夹克,现在觉得有些冷,“他说‘那么您可以和妖精族和媚娃族商量一下你们在高智商类人种族事务管理委员会的代表权问题,因为你可能至少要占据一个席位,但是目前来看你是少数族群,他们会认为这是不合理的。’”
“我觉得你不会喜欢那个委员会的,”邓布利多和气地说,他穿着一袭铁灰色西装,在路灯下观察着一家杂货店颇具现代主义的彩色插画,“他们对自己有另一个称呼,叫做——请原谅——‘人类去死团’。”
“我也这么认为,”查尔斯说,“我看了一下委员会主席团的照片,认为我和它们在诸多方面都不会有共同语言,我就这么告诉威金斯先生了。然后他拿出了第四个文件夹。‘那也是有先例的,’他说,‘在1673年的议会会议上,马人们作为类人种族,拒绝接受该身份,宁愿被划分到神奇动物的范畴。如果你要援引该例,那你最好说明你的政治理由,并且填写一份表格,我们会根据你的具体情况为你区分出你的智力与危险等级。'”
他复述完了,戏剧性地一摊手。
“我不明白这件事为何这么麻烦,”他说,“我只是想说我不是巫师而已,而这仅仅是个简单的事实。”
“欢迎来到英国,你很快就会熟悉她了。”邓布利多说,伸出一只手来划拉那张湿淋淋的招贴画,在一个扭曲成一团的青色花椒图案上按了一下,“鉴于你已经见识到了她最顽固并且最具特色的部分:英国魔法部。”
查尔斯正要开口,但是那个青椒扭动了一下,从纸面上凸显出来,变成了一个暗青色的把手。邓布利多拉了它一下,查尔斯觉得眼前一黑,发现他们已经出现在了一座大房子的前廊上。四下一片漆黑,只有一盏玻璃灯罩的前门灯颤巍巍地亮着,好像随时要熄灭一样。
“风、雨、和雪,”有个细弱的声音——似乎是从那扇雕花木门上直接传出来的,“它们来自天上,它们来自哪里?”
“非是无源之水,”邓布利多回答,“滴滴起自人心。”
以一个博士的观点,查尔斯认为这答案只能在韵脚上有点可取之处。不过他没有评价,看着邓布利多反过来问那扇门:“露、雾、和霜,它们占据地上,它们占据哪里?”
“最近,没有越过奥地利。”一个男人粗犷的声音回答,一下把门拉开了,“教授,你到底到哪里去了——这是什么人?”

“我猜,”查尔斯谨慎地说,“这不是魔法部为我指定的那个旅店吧。”
他在一张缺一条腿的梨花木桌前坐着,面前有五个穿着各色鲜艳的袍子,造型怪异的巫师——四个男巫,一个女巫,都在用挑剔而批判的眼神打量他。邓布利多施施然地走过来,对桌上汹涌的眼神对峙视而不见,给他倒了一杯冒着气泡的翡翠色饮料。
“抱歉,时局维艰,没人有心情打扫房子。”他对查尔斯说,“我们只能将就一下啦,不过蒙塔古街的妖精苹果酒一向是声誉卓著的。”
“所以,”查尔斯说,“你有个秘密组织。”他扫视了一眼桌上的诸人,“而且你们似乎都很精通所谓的‘取念咒’。”
“是‘摄神取念’,”邓布利多纠正道,在桌子的对面坐下了,“不过这不是我的本意——在接待客人时刺探他的脑子是很不礼貌的。”
他看了看剩下五位巫师,他们看起来不比他年轻,但都像是被教师训斥的孩子一样,避开了直接的眼神接触,只有红头发的女巫嘟囔道:“您又没有说清楚。”
“而且他的大脑封闭术使得很不错。”她用下巴点了点查尔斯说,“我什么都没看出来。”
“这就是这位朋友的特异之处啦。”邓布利多说,他转向查尔斯,“介绍一下:这几位分别是安娜,李,乔纳森,帕德里克,哈瓦斯。”然后他又示意了一下查尔斯:“这位是查尔斯·泽维尔,变种人。”
最后这个单词并没有激起什么困惑之色,相反,几位巫师神色都紧张起来,无声地相互交换着目光。
“你们都听过这个词,”查尔斯说,涌起一阵兴奋之情,“你们遇到过其他变种人?”
“是啊,”烟灰色头发的哈瓦斯说,“不算是美好的场合。”
“最开始是在柏林,”李说,“水晶之夜,一个男人冲破了我的防护咒,他简直像是条鳗鱼,能用皮肤伤人。”
“我在维也纳,”女巫安娜说,浮现出一种阴郁的神色,“帮助转移一位被通缉的律师,有个人从天上飞下来带走了她。他有双货真价实的翅膀。我们猝不及防,毫无办法。”
“我想这些都是你说的‘变种人’的案例了,”邓布利多制止他们的继续举例,对查尔斯说,“你说的对,这是一种完全不同的力量体系。遇到你之前,我们正在试图找办法解释它。”
“……噢,”查尔斯说,像被兜头泼了一盆凉水,他过了好几秒才说,“可是,为什么,当我在你们的魔法部时他们说……”
“你亲自尝试过了,”邓布利多说,“我们的古老体系,坐守着厚案例和旧家财,冥顽不化,过耳不闻,对历史的发展无动于衷。他们对战争来临这个事实本身都视而不见,你不能指望他们接受敌方的阵营里还增添了一种可怕的武器了。”
“战争来临……敌方阵营。”查尔斯喃喃地说,“你是说纳粹德国吗?”
“事实上我说的也许不是它。”邓布利多说,端详着查尔斯的神色,“我们巫师界,如你所见的,固守着古老的传统,与非魔法人士保持着谨慎的距离。魔法部只是这种距离的典型代表。历史上的很多时刻乃至当下,参与麻瓜界的纠纷都是不理智的个人行为。除非我们认为事态如此特殊,可能会反扑回我们的世界本身。”
他说得过于晦涩了,查尔斯过了一会儿才能理解。
“你是说对方的势力里也有巫师,”他说,觉得单词从嘴里蹦出,带着浓重的荒谬感,“有魔法师介入了第二次世界大战。”
“如果你们是这么描述它的。”巫师说。
查尔斯把脸埋在手心里,默默地想了一会儿。
“我很感谢你,邓布利多先生。”他说,“先是你把我从审讯室里弄出来,然后是给我介绍了情况。最重要的是,24小时里我遇到的所有人中只有你相信了我,不管是战争的部分还是变种人的部分。”
“我相信您是个好人,”他继续说,“但是现在就要我接受我的同胞们在为屠杀事业工作,还是有点太艰难了。而且老实说,你们这种地下活动一样的行为,”他对肮脏破败的室内陈设挥挥手,“并没能让我感到很信服。”
他面前的巫师和女巫们都不友好地瞪着他,但是邓布利多只是悠然地点了点头。
“我也认为您是个正直的好人,教授。”他说,所有人都吃惊地看着他,包括查尔斯,“是的,我知道您有一个小小的学校,我自己也从事教育事业,所以我知道这是很考验人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查尔斯说,“你——”
“刺探别人的脑子是不礼貌的而且很危险的行为,”巫师歉意地说,“因为当别人入侵你的时候,你可能会防卫过当,看到对方的一部分记忆。我并不是有意这么做的,所以我也要开诚布公地提出道歉啦。”
“你可以进入我的脑子,我觉得这会有助于你理解我们的诚意,并且得到一些你认为我没能提供的证据。”
“我怎么知道,”查尔斯说,不自觉地带了一点敌意,“巫师们没有什么篡改记忆的法术呢?”
“如果你遇到,你会知道的。”邓布利多说。
查尔斯和这个巫师对视了一会儿。
“好吧。”他说,把食指放到了太阳穴上。
一开始,他只是注视着那双浅蓝色的眼睛,然后能力启动了,他再次触碰到了那堵森冷的高墙,墙面优雅地向两边划开,他进入了一个广阔的空间,一团团鲜亮的色彩在视野内旋转,其中有一些被淡灰色锁住了。他没有理会,直接触碰了一片可以进入的彩色云雾。
他看到破碎一地的玻璃,逃窜的人群,有个身上长满尖刺的高大男人长笑着向一群金发姑娘撞去;他站在冷峭的海风里,看着灰蓝色的天幕上飞过两个长着巨大鹰翼的人影,其中一个在肩膀上纹着一个形状诡异的三角图形;他静静地等在阴暗的角落里,看着前面有个瘦削的男人贴着墙根,把全身慢慢融入了砖石背景里……他观察着,并且思索着,分辨着其中的信息。
突然,他看到一副宏大的画面,拥挤的广场上人群在欢呼,情绪激昂地喊着口号,他从仰角向上看去,在高台上看到几个历史课本里熟悉的人影,他想多看一眼,但是画面一转,显然记忆的主人把目光投向了主席台的边沿,在台阶边的角落里,站着几个穿黑色军装的人,肩上没有军衔,脸上也带着不合时宜的冷漠神情。
其中一个高个子男人一头璀璨的金发,轮廓深刻如削,他站得笔直,犀利的冰蓝色眼睛扫视着狂热的人群,似乎在检视着无生命的战利品。邓布利多应该认为他比较特殊,所以看了他好一会儿,才观察他身边的另一个男人。
那个人一头短发,斜带着帽子,披着件大衣,一手插在口袋,似乎不那么严肃。他好像对这个大场面缺乏兴趣,低头注视着地面,之前那人头也不回地说了句什么,他才抬起头来,扬眉冷淡地回答了一句。
查尔斯看清了他的面孔。
查尔斯的血液被冻住了。他一下从飞驰的记忆中冲了出来,一个后仰,又前倾撞在那张缺条腿的桌子上,梨木发出一声刺耳的嚎叫声,酒杯危险地晃荡了一下,翠绿色的液体倒出了一半。
“那是什么人?!”查尔斯问,声音发着颤,“站在戈林*后面的,右边拐角的那些?”
巫师深思地看着他。
“那是盖勒特·格林德沃,”他说,“和他最新的好朋友,艾瑞克·兰彻。”



*第三帝国二号人物

注1:我知道艾瑞克是屠杀受害者和纳粹猎人……但是这似乎并没有影响他在X战警里屡次想搞人类大屠杀,关于这个的问题请先放我一马,让我慢慢圆。
注2:本文的时间点是第一战,也就是说EC人物形象来自沙滩后不久而非十年后,之所以在原著里加上未来昔日……是因为用了穿越时间梗= =

评论(12)

热度(522)

  1. 共37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沉锋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