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锋

经过至我碣石,心惆怅我东海。

【无授权翻译】Doing It Rotten Your Own Way

原作: leupagus(AO3)

级别:M(目前G)

警告:AU,以及译者就译了这一章

配对:目前未分

梗概: “好,”Nathan说,大步走进病房,“那么,你得有一个保镖。”


第一章

1678①

 “好,”Nathan说,大步走进病房,“那么,你得有一个保镖。”

Harold停止了破译他的病历的努力(腹部中弹,腿部中弹,一些关于大量出血和骨裂的东西),抬头怒视他。“你究竟怎么进来的?”他质问道。这所医院,或者至少它的这一部分,寂寂无声,已然为它的最高优先级病人而封锁了(Harold Wren,病历上写着,53岁,5英尺7寸,164磅,允许入住。07年7月31日,医生,护士,任何将手机或其他电子设备带入Mr.Wren一百英尺以内的医务人员将被处以2500美金罚款并以共谋罪起诉),通道被掩藏,走动被禁止。Harold不怎么能确定(三毫克吗啡,每四小时或按需注射),但是窗外黑沉沉的:早已过了探访时间了。

“我买下了这所医院,这就是原因。”Nathan厉声说,扑通一声倒进访客的椅子里,他看起来糟透了。

“你看起来糟透了。”

现在Nathan更近于发怒了。“你看,我应该把这归罪于你用了药,但我明白你只是本色出演。”他呼出一口气,“我最好的朋友几天前被枪击了。这能把人整垮。”

“是谁——噢。”Harold意识到了。

“我还是选择别在这儿发火吧,”Nathan说,倾身向前,把Harold手里的病历拽了出来,“你不该读这个。”

“这是纸制品,”Harold指出,“我不觉得接触这种级别的科技会被看做违反我的假释条款。”

“让我们别冒险,好吗?”Nathan把病历放回床脚,把它仔细地贴好了。当他看回来时,他显得非常严肃。“你看清楚他的脸了吗?那个向你开枪的人?”

Harold努力回想,但是他反而记起另一件事:“我以为你不再和我说话了。”

“是,并且我会保持的,”Nathan摆弄着他的袖口,“但是我们可以中场休息一下。”

“你不再和我说话自从我被逮捕!”Harold抗议道,“现在,仅仅因为我有了一点——”

“有一个洞在你的内脏上,Harold。你被枪击了!”

“你真是小题大做。我明确地让你发誓别再和我说话,我去自首——”

“你去对联邦探员撒谎——”

“你对那个也是反应过度了。”

“我认为一点点反应过度应该被称为是,形势所迫。”

Harold嘲笑他:“你我都知道我们别无选择。”

“噢,又来了。”Nathan摔手道,“你真想在现在争论这个?”

“你是怕我会赢吗?”

Nathan只是叹息。“这种斗争中是没有赢家的,Harold。”

有那么多其他东西可以说,Harold知道,尽管他不能把言辞组织好。但是它们最后还是归结回一句话:“如果第三百四十七个道歉能有什么不同,那么,Nathan,我很抱歉。”

有一会儿,那么安静。Harold明白他不该就这么睡了,可当他眨着眼醒来时晨光已经透过了窗子,Nathan仍在那儿坐着,读着一份皱巴巴的Bunnicula②,他的领带松了,一只滑稽的鞋上带子散开着。Harold看着他,一动不动,心想如果他注定只能选择一个人做朋友(而三十年来也从未有过其他选项,没人能跟上他,没人能理解他),他已经选择了Nathan。因为经过了所有的一切后,Nathan还在这儿,无疑地生着他的气,但是仍然坐在他床边,并且为了一个输掉和他的争论的机会买下一所医院,就像自从大学二年级以来他们所作的一样,就像那三百四十七个道歉值得挽回这样一个人。

Nathan抬眼看他,他眼睛里满是血丝,但他在微笑,把手指夹在书页间合上了它。他向后靠进椅子里。“我会在一种情况下原谅你。”他说。

“哦,上帝。”Harold喃喃道,再次睡着了。


1721

“我很好奇:我的脾脏到底怎么了,精确地说?”Harold问Janine,一边在双杠上气喘吁吁地摇晃着。这简直像是他在少年时沉迷的John Le Carre和Ian Fleming的小说,但是一颗钻入腹部的子弹造成的伤害远不是一件撕成布条用以包扎的老式衬衣和一瓶烈酒能修复的。他的右腿剧痛不已,一颗子弹裹挟着毁灭性的力量打碎了那儿的骨头,医生表示无能无力,他以后只能一瘸一拐地走路了。

当他在第一天把这些告诉Janine的时候,她冲着他吹破了口香糖,捅了捅他的肩膀,然后说,“在这儿这些算是脏话,明白吗?”

现在,Janine冲他的姿势皱着眉,“别耸着肩,”她指点道,“据我所知,是你的怨气延缓了我们的治疗进程。”

“这是什么原理?”Harold固执地继续说,因为说话是他发现的仅有的方式之一,可以缓解那浸淫于他生命中每一秒的,无穷无尽、令人精疲力尽的,毫无新意的疼痛了。

“怎么,”Janine问,用她亮粉色的口香糖吹出一个泡泡,“你考虑买一个新的?”

“我只是想知道是什么让我的身体不能再恪守职责了。”Harold说。

“好吧,那可就有一串长长的名单了。”Janine说,她真算得上是Harold遇到过的最不客气的人之一。Harold本想再说点什么,但是他在双杠上转身时掉了下来。她伸手抓住他的胳膊好稳住他。

就在这一瞬间。“别碰他,女士。”Sven咆哮道,拽住Harold的另一只胳膊,力道大得几乎让他脱臼。

“真好,”Harold说,试图停留在双杠上,把自己从那个Nathan认为足以日夜保卫他的人铁一般的抓握中解放出来,“谢谢你,Sven,这儿真的没什么可担心的。”

“小心一点总没错,先生。”Sven热切地说。

Janine呆立在那儿,仍伸着手,瞪大眼睛盯着Sven。等他回到原位,她投以Harold一记眼刀:“放你的狗屁,死阔佬。”



1722


“Sven恐怕有点……过于热心了。”Harold说。他能听到线路的另一头传来音乐和人们大笑的声音。今晚有一个某种颁奖晚会,他想起来。IFT因为出色的创新或者类似的什么原因获奖。“我更希望身边有一个不至于杀掉我的理疗师的人。”

“好的。”Nathan叹息道,“我会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个不那么热心地救你命的人。”


1757


“你瘦了。”Andre说,听起来很不高兴。

Harold皱起眉,向下看着Andre用别针替他收腰,“是的,我意识到了,当我发现我的裤子不合身的时候。”他说,保持耐心,“所以我才来的。”

Andre发出不赞同的啧啧声,但是没有纠缠,Harold把这当做一个信号,再一次尽他所能地挺直了腰。他现在能走了,但是忍受了足够长的时间,让它本身几乎成为一项耐心训练。Andre,值得赞赏地,动作很快,正在用粉笔和折痕在他的便裤上做标记。

“这不好,Harry,”他说,伸手帮助Harold从台上下来。“你那些荒唐的物理治疗彻底地毁了身体的线条,更别提你的衣服里没有一套搭配了那些迷人的最新秋款配饰。”他指了指靠墙倚着的那支手杖。

“真抱歉我受到的暴力人身伤害妨碍了你的审美,Andre,”Harold说,小心地让自己坐在面对着工作台的众多垫着加厚软垫的扶手椅之一上,“下次有人想要杀掉我时,我会让他们知道你的意见。”

“那是你活该,”Andre鄙夷地说,但并不怎么激动。Andre也在他的前窗上贴了一张如今广为流传的Shepherd Fairey的海报,上面无比直白地画着Harold的肖像,和大写单词OBSERVE(观察);Andre用黑色的记号笔在上面涂写了几个词,所以现在它读起来就是“老大哥观察到你需要一套新西装!”Andre用下巴点了点Harold的腿:“他们找到是谁干的了吗?”

Harold摇摇头。有挺多的事他可以说——警方没有线索;负责的警探说“我们会抓住那个人的,先生”时几乎是照本宣科;Nathan新挑中的保镖像是只有17岁,正在店门口读一本首字是“FHM”(《男人帮》)的杂志,而五分钟前Andre用大头针戳了Harold时他甚至没费心抬头看一眼。

但是奇怪地,他并不在意。在度过了监狱里的六个月和医院里的四个星期后,占据他身体几十年的偏执被一种古怪的,自相矛盾的洒脱取代了,他逐渐认识到自己已经走出来,并进入了一个和离开的那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这个世界仍然被监视着,但它也在监视着它自己,赞美着它自己。报纸和杂志每天早上送到Harold门前,上面用各种文章(以及更引人深思的,广告们)告诉人们如果生活不幸福,该如何修复。看上去Harold的被捕和待审不过是个等待已久的关于某种现实的信号,而对此人们已经模糊地明白并且部分接受了。今天早晨地铁上一个小女孩问他他是否就是那个眼球侠(Eyeball Man),在夜里注视着每一个人以确保她的安全,她的妈妈笑了。

这完全不是Harold原先设想的敌托邦式的世界。


取而代之地,他问Andre:“我猜这意味着你是要让我更新整个衣柜了?”

“哦当然不,”Andre断然说,搬来另一张椅子,“一方面,我们没有时间,另一方面,每当我拿到你的衣服,它都让我犯困。”

“是你把它们卖给我的。”Harold指出。

Andre抬起一只手遮住他的眼睛,“是啊,因为倘若你能回想起你走进我的店里——走进我做生意的地方——穿着一身灯芯绒,Harold。并且在我唯一一次教你如何折方巾的时候看着我就好像我在说希腊语。那时你会决定幼儿步骤是明显必要的。”

“那时?”Harold问,“那现在呢?”

“现在?现在是什么意思?你真的无聊到了要每天到这里两小时并且,顺便提一句,拄着你那根可怕的拐杖,只有这样你才能有一些裤子来掩饰你的绉纱屁股吗?”

Harold觉得自己抬起了眉毛,“绉纱屁股。”

“相信我,”Andre说,“你难道没有一些别的——我不知道——犯罪勾当去做吗?”

Harold向下看自己的双手,它们握成拳,按压在他的膝盖上。他松开它们,弯曲着手指,一些关节发出轻响。“挺奇怪的,”他说,“我最近似乎有很多空闲时间。”

Andre给出一段很长的——一反常态地长的沉默,Harold抬头看他,Andre咬着自己的下唇。

“Andre?”

“好吧,好吧。”Andre说道,像是他刚刚和一个什么人结束了一场争论,“很好。每天早上,七点整。我要一杯拐角处售货亭的煎绿茶,保证Gary把它装满到杯盖。我们让你从哪里开始——”他拖着脚步,嘟囔着,消失到了里间。

Taylor——或者可能是Dylan,或者Brayden——从他的杂志里抬起头,“走了吗?”他咕哝道。

“啊,稍等一会儿,我想。”Harold说。他正打算起身去找Andre,这男人自己匆匆回来了,带着一大垛的书。

“这些都是狗屎,”他说,把它们堆在Harold右手边的桌上,“但不管怎样,读它们。我们先从描摹做起,也许几个星期以后学剪裁。也许。我不做任何承诺,好吗?”

“呃,好。”Harold说,冲着那些书眨着眼。它们的标题类似于“领巾的历史”和“岁月中的翻领”。

“如果你把这些都还给我了,”Andre说,手指比了比正盯着一张比基尼美女图的Trevor或者Brandon,“交易结束。这可不是儿戏。”

“这交易是什么,确切地?”Harold问,“你是在——向我提供一份工作?”

Andre翻了翻眼睛,帮着Harold站稳。“你,奶油蛋糕,”他恶声恶气地对他的手指和Tristan或者Darren说,“拿着这些。而你,”他转向Harold补充道,一只眼睛眨了一下,“不会领到一分钱。如果你想要钱不如像其它麻省毕业生一样去威廉姆斯堡桥下卖身,在这儿你将做一个学徒并且喜欢它。”

“我可不太擅长做别人吩咐的事。”Harold警告他。

“这就是做个裁缝的乐趣,Harold。”Andre沾沾而笑,好像他说了什么聪明话,“我们告诉别人他们该做什么。”


1788

“很抱歉没有预约,Mr.Wren。”Carter警探脸上带着一个古怪的笑容,就是Harold常常和言不由衷的赞许之辞一起看到的那种,尽管他不是很清楚它的普及程度,“我希望能占用你几分钟。”

“请进,警探。”Harold说。她一走进来他就关上了门,但是还是被几盏闪光灯捕捉到了。

“他们总是在外面?”她问道,拇指点了点肩后。

Harold耸了耸肩。“难说。我出门时通常会选择替代方案,所以我也很少撞上他们。”

“替代方案?”Carter问。

“我向你保证,警探,我并不监视着任何一条下水管道。”Harold说,声音里无法抑制地带着点尖锐,“自从夏天的事情发生后,我想你很难责备我避免从前门进出。”

Carter看起来——并没有退缩——反而在深思,“我想我能理解。但是你可以搬家。大多数人会说,如果你在自家门口遭到枪击,你也许是时候找个新地方住了。”

“如果我是你所说的‘大部分人’,警探,我们就不会坐在这里了。“Harold说,”考虑到我不被允许离开这个城市,搬家似乎毫无意义。另外,说不定到了明年这个时候,我将仅仅是又一个纽约怪人。“

他流露出了对那个情景过大的希望,Carter警探的笑容变得真实了些,如果不是幻觉的话,“是的,也许你会的。”她柔声说,环顾四周,“你有个很不错的地方,不论怎么说。我能看出你为什么不想离开。”

“谢谢。”

“在你被允许住回来之前,FBI一定已经拆掉了所有安保摄像头吧?”她用和之前相同的声调问道,而Harold差点没制止住自己下意识地回答她。她确实是个很好的女警察。

“我肯定你可以去问他们,而不是专程跑到这儿来,警探。今天是感恩节。”

“可是你在这儿,独自一个。”Carter警探提醒道。

“我不是一个人,”Harold说,“你也在这儿。你的搭档不在,我注意到。”

“Stills警探在扬克斯有个家庭聚会,”她说,“我只是来理清一些关于这次枪击案的细节。”

Harold点点头,尽管在这样的社交场合他有些无措,他从来没招待过一位警官。“你想要……来点什么喝的吗?显然我不被允许碰酒精,但是我有茶。”

Carter张开嘴——打算拒绝,Harold几乎肯定——但相反的她又四下看了看,说,“当然,那很好。”她安静地跟着他走下门厅,外套发出的摩擦声混同着鞋子的叩击声。当Harold灌满烧水壶时,她把自己安置在岛式厨房里的一张椅子上。

“我把这看做枪击案有了眉目了。”Harold一边把水壶放在灶上点火,一边说。

当他转过身,Carter仍然盯着炉子,“那是什么?”她提高了声音问。

“这是个炉子,”Harold说,“我的案子?”

“确实有一些,嗯,眉目,像你说的。”Carter说,给了那炉子最后一个将信将疑的眼神,“你说有一辆黑色的林肯开过来向你开枪,但是曼哈顿区的街面上没留下多少痕迹。我们跟了四个街区就无迹可寻了。”

Harold拿出茶壶,冲进热水,把它留在柜台上加热。“好吧,”他说,“我猜我得怪自己是在高峰期挨的枪。”

令他吃惊的,Carter笑了。“是的,下次有人想要干掉你,避过下班高峰,可以吗?”

Harold转身朝向配餐间以掩饰自己的笑容,挑选茶叶——格雷伯爵,不错的小种毛尖和一种乌龙茶是他现下仅有的拿的上台面的了,“你有什么偏好吗,警探?”他把它们摆在她面前的厨房岛上。

Carter对罐子们皱起眉,“格雷伯爵,”她说,看起来像是要把犯人从一排嫌疑人中跳出来。当然,这可不是个恰当的比喻。

“非常好。”

“所以你吃得消吗?”她问,“这些狗仔队和……无论什么,他们没有困扰你吗?”

“好吧,正如我说过的,我通常从其它路径离开公寓,所以我很少与他们打交道。而实际上总来找麻烦的是我的律师。但是,回答你真正想问的:不,我没有策划一场假谋杀来博取公众的同情。”

值得赞赏地,Carter没装傻。“我没说是你策划的。”

“没有,但显然这就是你怎么看它的。”Harold从柜橱深处找出一对茶杯和茶托,一位姑母送给他父母的周年礼物,他想起。他把杯子在温水里过了一遍,放在茶托上,一杯给Carter,一杯给自己。“一个陷入争议的公众人物,如果保释当天不在自己家门口给自己一枪,那简直是个傻瓜了。我估计你已经查过了我的银行报表,看看我最近有没有雇过枪手。”

“我已经研究过你,足够了解你到懂得别把时间花在你的银行报表上了。”

Harold拿起茶壶,把里面的水倒进洗涤池,再次灌满它,摇晃着旋动里面的水,然后又把它倒干净,“我还猜测这就是为什么总有辆不挂牌的警车二十四小时停在我家门外的原因了。告诉我,他们在那儿是要防止我身上有什么事再次发生呢,还是他们只是在等着看我身上会有什么事再次发生呢?”

“他们不能两者都干吗?”她似笑非笑地问。

鸣叫的水壶打断了他们,Harold倒出适量茶叶,把滚水倒进壶中。Carter沉着地打量着他。几个月来Harold已经习惯了身后这种紧抓住他的目光了。但这次Carter正在搜寻什么。在等待茶泡开的时间里他思量着她是否找到了她想要的,如果她正在他身上找一些他自己都不清楚的东西。

他倒出了第一杯茶,递给她,她没有要牛奶或糖,只是把茶杯围在手里。她双手纤细,指甲涂成淡粉色,有些损伤。她戴着一个订婚戒指而不是婚戒,它轻轻抵着杯壁。

“我还查了你的搭档Nathan Ingram的银行报表。”她终于说。

Harold扬起眉毛,“我承认我会非常惊讶,如果发现是Nathan雇佣了某人来干掉我。”他说,抿了一口茶。它尝起来很苦——泡的太久了。

“我很想对你撒谎,就为了看看你惊讶会是什么样子。”Carter说。

突然之间Harold觉得精疲力竭,感觉就像是他在公司年会上待得太久或者连续工作三个通宵。“你今晚到底来干什么?”他问,一点也不委婉,Nathan会为此不赞同地重重叹息。

但是Carter没有叹息。她啜着她的茶,回味他的问题。即使她觉得这茶有点苦,她也没有显露出来。“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一个被半个世界憎恨,又被另外半个世界崇敬的人看上去一点也不担心那一半想让他去死的人。”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Harold说,“当还有那么多人要保护我?”


①我认为是制造出机器的天数,可能是机器未被销毁的暗示。

②一种儿童读物,详情不太清楚,好像是一些以兔子为主角的历险记o(╯□╰)o。

————————————————

无授权,也没有存原文地址,不过在AO3上打作者的名字肯定可以搜到的。

两年前翻的,刚刚又翻了出来。这是个大长篇我也没耐心翻下去了……但是我觉得这个脑洞很赞,所以就当安利一下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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