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锋

经过至我碣石,心惆怅我东海。

一个关于写作视角的比较

同一个故事 前一个是男主角视角,后一个是女主角视角,哪个比较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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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故事的开头,就像大多数其它故事一样,颇为无趣。我在一个湿冷的春日乘上了一列穿过大陆的列车,原野上草木低垂,天空中阴云密布。我在包厢里拉了第三次服务铃时,有一位身着黑制服的乘务员过来敲开门。他向我道歉,并告诉我列车上另有一位贵客,她的随从众多,要求苛刻,所以车务有些忙不过来。

“这是一个‘贵人’的数量和蝗虫一样多,而且和蝗虫一样到处飞的时代。”我说,“不过可以理解,先生,我只是想要些热水。”

如果他对我的言辞有什么不满,也没有直接地表达出来。不过,这显然地导致了我在之后发生的事情上的信息延误,并且多少引发了后续的一系列问题。后来我曾经思索,如果我第一时间赶到那个包厢,然后迅速离开,事情是不是就大不相同。但无论如何,事实是,当天深夜,大概十二点过半的时候,我被粗鲁的敲门声惊醒了,仍然是那位乘务员站在那里,告诉我我被征召了。

“我被……什么?”我问,还没有清醒过来。

“陛下召见您,亚伯医生。”那乘务员——那侍卫说,向我展示了一个刻着两个交叉的金色标志的古铜色徽章,“帕伦丁和安迪塞尔的公主,并且是弗兰斯特的王后。”

坦白地说,这是听起来比较吓人的一串头衔,尤其是后面一个。我一言不发地就跟着他走了,大概一直走到了列车另一头的头等包厢门口,我僵硬的脑子才运作起来,让我自己站住,对那侍卫说:“这不可能,国王夫妇在特里尼亚访问。”

“您的消息过时了,医生。”包厢里有人说。侍卫把门拉开了,我赤脚穿着拖鞋,睡袍外面裹着我的大衣,面对着几位和我一样衣着凌乱、眉头紧锁的老人,一群身形窈窕、面露哀容的侍女,以及一位衣冠楚楚、姿容优雅的绅士。此人冲我点点头,向我示意了一下他身边一张被长长的粉色帷帐遮住的小床,“阿诺德三世昨天凌晨驾崩了,现在需要您帮助的是他生前选定的王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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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安娜:

你不知道我有多么想念你!昨晚我抵达了奥兰多,今天他们让我见了王太后和国王。他们都非常无趣。王太后半躺在床榻上,穿得像个雪人,面色像个冰雕,说起话来一点表情都没有。她让我和国王“好好相处”,可是国王根本不理睬我。我走上前向他行礼,说:“日安,陛下。”我未来的丈夫像是惊呆了。“你也好。”他坐立不安地说,“我要去看看王姐。”然后抓着他奶妈的手走出去了。

看在至高神的份上,他已经十二岁了,可他看上去像个傻子一样!

之后我就见到了他说的王姐。据说罗兰公主是先王的私生女,但国王和她好的像是亲生的,甚至犹有过之。在我和她说话的时候,她一直把他揽在怀里,喂他吃洗好的樱桃,用一种挑战的斜睨姿态看我。我得强忍着鄙夷才能和她进行礼貌的对话。

我感受到了整个弗兰斯特王室的漠视,安娜。他们让我住下,告诉我十个月后举行大婚。安娜,你可听说过筹备婚礼要等十个月的?我知道事情发生了变化,我知道自从夏洛特爱上那个异教徒之后,她脑子正常的可能越来越小。但不管我的姐姐如何发疯,我仍然是她第一顺位的继承人!我未来的孩子仍然有资格继承整个帕伦丁王朝的土地和人民!我简直不能理解这是怎么回事。我父亲在时,是他们提出了联姻。但现在他们对待我就像我是哪个从乡下来的不值一提的穷姑娘一样。

安娜,我要保持镇静,不能让这群邪恶的未来亲戚气坏了自己。我已经在跨越海峡的旅途中病倒过一次了。与我同行的费迪南伯爵说,他差点担心我醒不过来了,辛亏列车上恰巧有一位技术高超的医生,用神奇的药水治好了我。

哦安娜,我多么希望是你和我在一起啊。

                                              永远是你的小公主 玛格丽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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